上篇我們說過了到日本留學應該怎麼選專業，那如果考慮回國，那該怎麼規畫呢？

首先，我們要對自己有個瞭解，以及回國期望度有個認識才行。

現在時代已經不像以前了，很多人覺得國外名校碩士畢業，回國進個大企業問題不大。讀個博士，進大學當老師又輕鬆又自在。這種想法最好扔掉，國内内卷化程度遠遠超過想像。

當然這裏也分幾種情況，假說你家裏條件不錯，早早的在沿海發達城市買房，而且家裏有關係能進不錯的企業或學校。你也不是很有野心，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就安心，又想早點成家。那我建議你早點回國，畢竟多和家裏人團聚是最好的，在國外太長時間家裏也擔心。

而對於大部分，家裏沒有什麼背景，還要回國投簡歷找工作的，我其實是不建議一畢業就立刻回國的。

日本留學，如果考上的學校還不錯，那最大的優勢其實不是回國就職，而是在日本就職。東大一橋可以試試日本外資和金融，早慶上包括MARCH（明治大學、青山學院大學、立教大學、中央大學、法政大學）優秀的可以去日本上市公司，就算一般的只要好好準備就職至少年商50億日元以上，300人以上的公司還是不難的。就算專門學校畢業，日語好一點，考出資格在日本就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這點比很多國家都強。

而一旦回國，這些優勢就沒有了。在國内唯一的優勢是日語不錯可以去日企，否則身份鑑定度未必有國内985，211學校高。畢竟國内大部分工作並不需要留學經歷（仲介，語言老師除外），而且在國内就職是和世界各個學校競爭，日本學校喫知名度和世界排名的虧，未必就比其他國家學校強。

我就記得，當年同學是過了國内司考來日本留學，大四在日本找了中國國内的涉外法律事務所，本來已經内定了，結果到了畢業前突然來了追加網路面試，被國内事務所的面試官各種刁難：你學法律爲什麼要到日本留學？最後同學一氣之下放棄回國，之後又找了日本瑞穂銀行的對中國法務諮詢一直工作至今。

當然國内日企的話還是身份鑑定的，我三得利的前輩就一直問我有沒有日本畢業的學生回國想去，他們國内幾個分公司只有一個法務，忙不過來。想去金融國内的日資銀行也是有可能的，但沒有工作經驗和關係背景，基本非日系的金融證券想都不用想。所以，如果是考慮回國，當然是儘量考慮日資企業比較多的地方，那肯定是北上廣深這類大城市，像我們南京這種沒有幾個日企的地方也留不住。

所以，如果在日本畢業，要是沒有特別重要的理由，我一直都是建議在日本能就職先就職幾年，留學日本攢下的人際關係和習慣了生活，棄之可惜。退一萬步說，想回國隨時都可以，沒必要一畢業就回去。在你還不明白國内情況的時候，儘量做自己最有把握的事情。

日本企業工作壓力大，人際關係緊張，社畜生活變態。這個確實日本企業的問題，但問題是這些事情不光日企有，任何一箇中國大企業也都有。日本企業至少守法，2018年以後強制加班的問題已經很不多見了，你如果只是抱着我就是在這個公司賺錢學習，該跳槽一定跳槽的想法，其實你可以過得很輕鬆。壓力大的都是把自己和公司捆綁在一起的。外國人在日本企業裏工作3年跳槽的佔70%，基本上還沒輪到你體驗這種生活的時候就該跳槽了。

日本企業最大的好處就是：2年新人期，剛入公司的2年時間是給你體驗公司用的，對你的業績不做要求，壓力也不用你去扛（個別日本新人變態，非要去扛，你也別和他們爲伍）。在日資企業裏只要做到一點，保留自己當年留學時代的學習習慣，就職以後也一樣，新人其實自己的時間很多。多用這段時間好好提升自己，少發牢騷少喝酒。

當在日本企業裏工作了1年半載的時候，就該好好考慮一下以後的職業規畫了：即在這個公司你的隊形變換前景究竟如何？假如公司很看好你，以後希望你獨當一面，會在數年以後派你回國擔任中國分公司的高管，那你啥也別說了，好好努力工作吧。（在日本大公司這種事情很罕見，因爲優秀的中國人扎堆。但在日本中堅型公司比較多）

或者雖然你在公司前景一般，但公司氣氛融洽，大家都工作的很愉快，你野心也不大，這樣一起快樂的上班也沒問題。

但如果你已經預料到自己在這家公司並沒有太大的隊形變換，並且自己還想有更好的隊形變換的時候那就要開始給自己做規畫，爲了讓自己能有更大隊形變換而努力。

比如：在大家沒事熬加班的時候沒羞沒躁地大膽回家，然後自己準備考更高的資格，學習更多的東西（商檢簿記、英語託福多益、行政書士、公認會計士），有些資格考出來了公司還給錢。相信作爲一流大學畢業的學生來說保持這點學習習慣還是不難的。

週末做做翻譯、地陪、導遊、搞個民宿啥的賺點外快，疫情期間如果沒有這些的話可以直播帶貨做網紅，爲以後的事業積累一定的資金。（法律上是不禁止的，但公司應該有規定禁止第二職業）

一般來說，只要你不斷學習，理論上你在3年左右就可以找獵頭公司跳槽了，IT行業跳一次工資翻一倍都不是稀奇的事情，文科職漲個20%-50%也是很正常的。你也渡過了新人期，開始要有考覈的時期，壓力也大增，但工資比新入社員高很多，想想也就心理舒服了。

大概到了就職的第5年左右，收入穩定，可以考慮買車買房，結婚生子，申請永駐歸化了（這個屬於個人自由）。雖說財務方面未必完全自由，但醫療保險等完備，沒有後顧之憂。適當的投資房產股票等，到這個階段，經濟能力至少應該可以超過70%的日本家庭。

這個時候，你可以考慮回國了（當然，到了這一步估計很多人已經放棄回國的想法了）。自己公司有中國分公司的可以考慮申請赴任，自己也有了一定的公司經驗，可以跳槽到中國的日資企業或者是一些大手對日本有密切往來的公司都是可以的，30出頭，海外留學背景，當地大手公司工作5年經驗，是最受歡迎的。

當然，有的同學會說，到了那個時候，都在海外呆這麼長時間了，10年下來了，估計都已經結婚有孩子了，還考慮回去麼？這當然是從你自身的角度上考慮的，如果一定要回國的話，當然是越早越好。但你還應該考慮一個問題就是國内的大環境希望你什麼時候回去？

每次我勸留日學生別回國，都要拿出當年給我深刻影響的8條標準：

1、在學術界有一定聲望，是某一領域的開拓人、奠基人或對某一領域的隊形變換有過重大貢獻的著名科學家

2、在國外著名高校、科研院所擔任相當於副教授、副研究員及以上的專家和學者

3、在世界五百強企業裏中擔任高級管理職務的經營管理專家或在某跨國企業、金融機構擔當高級技術職務、在某知名律師（會計、審計）事務所擔當高級技術職務，熟悉相關領域業務和國際規則，有較豐富實務經驗的管理人員或技術人員

4、在國外政府機構、政府組織、著名非政府機構中擔任中高層管理職務的專家、學者

5、學術造詣高深，對某一專業或領域的隊形變換有過重大貢獻，在國際著名學術刊物發表過有影響的學術論文，或獲得國有國際影響的學術獎勵，其成果處於本行業或本領域學術前緣，爲業界普遍身份鑑定的專家、學者

6、主持過國際大型科研或工程專案，有較豐富的科研、工程技術經驗的專家、學者、技術人員

7、擁有過重大技術發明、專業等自主智慧財產權或專有技術的專業技術人員

8、具有特殊專長併爲國内所急需的特殊人才

雖然不知道這份問卷調查現在還有沒有，但至少說明了一點，中國的大環境希望這樣的人才回國，而不是我等只是在國外讀了個文憑就回國的。可以這麼說，中國的大環境是希望留學生功成名就以後再回國的，殘酷的說，並不希望留學生回國以後佔用就職資源，相反希望留學生能回國創造就職資源。當然，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達不到這上面的8條，那隻能現在國外積累經驗，普及人脈，積攢資金再考慮回國了。

當然，有些同學說，我就是沒有什麼野心，就是想一直在學校裏，讀完碩士讀博士，博士畢業回國當老師行不行？可以，但不要認爲國内大學就沒競爭了，其實大學也面臨激烈的競爭，而且你如果還想有所成就，最好是現在國外做出成就來，然後再回國。

這裏我要舉一個朋友的例子，這個朋友我曾經多次提到過。

王雪陽，2013年考入東京藝術大學大學院工藝陶瓷專攻，在東京藝術大學讀完碩士博士課程，於2018年博士畢業回國入大學任教，2019年返回日本繼續操作從事藝術創作和研究。

王雪陽老師和我認識很多年了，考上東藝大以後一直在我校和私塾裏擔任藝術類課程，教出過很多合格日本名校藝術大學的學生。多次在日本知名展會上有過自己的作品創作展。學術研究能力在我認識的日本留學專業老師裏首屈一指。

王雪陽老師大學畢業之前有被國内大學邀請回國授課，但回國一年多就又回到了日本，所以我一直想讓王老師談一談爲什麼選擇回國任教，又爲什麼選擇再此回到日本，並且對想回國的學生有什麼建議，所以有了這次訪談。

王雪陽的早期作品，2014年在三越展出的陶瓷果子盒

2014年三越展的平碗

2014年三越展的平碗系列

王雪陽考博士的作品，泡菜壇。想讓王老師幫我做一個回家醃鹹菜用呢。

同爲王雪陽考博士的作品，這套酒具我一般不拿出來用。

問：18年畢業回國，是出於什麼考慮呢？

王雪陽：主要是我很喜歡藝術創作，尤其是陶瓷。畢業也當然是從事這一塊的工作。我考上博士之後就收到了母校的邀請，我母校的老師知道我在日本東藝大博士即將畢業，就希望我回去。我覺得如果在大學裏的話會比較有時間進行藝術創作和陶瓷研究，而且出國很多年也想回國看看。所以在上博士的就是就答應老師畢業以後回母校任教。

問：那回國以後大學的待遇如何呢？

王雪陽：待遇其實是國家規定的，各個地方可能就是有一些補貼不太一樣。我作爲講師入職是入職金10萬元人民幣，提供學校宿舍，基本工資4000—5000元左右，包三險，加伙食費。上課的話有課時費，一開始課時費可能會低一些，一節課40多塊人民幣。外聘老師課時費更高一些。

2018年上海正大廣場陰陽師2週年紀念展，王雪陽老師和多位藝術家一起做的玉藻前BJD人偶

問：那回國進大學，覺得最大的落差或者說不適應是在什麼地方呢？

王雪陽：不自由。其實我覺得自己的學術能力也不差，大學裏最重要的就是穩定，如果按部就班的完成論文和工作，也應該越來越好，學校職位也會越來越高。但是畢竟留學過，覺得這裏不是我想像的職業規畫。在國内大學裏有點類似於以前的國企，大鍋飯一樣的感覺。進去以後就感覺可以看到10年20年以後的自己，雖然在其他人看來是很穩定的。

而我自己本身是希望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作品的，但在學校裏就規定了你必須每年去拿多少專案，出多少論文，要在規定好的期刊上發表。參加的作品展覽也是國家規定的幾個大展才算數，國際上再大的展也不算，雖然對你知名度也許有提高但對於學校職稱評定上沒有幫助。完成規定的任務才算積分，達到多少積分才能去申報更高的職位，其實學校沒有辦法評定教授，需要國家認定才行。

本來我考慮回國的想法就是能在大學裏教教學生會比較輕鬆，畢竟美院也不是一天從早上到晚的課，業餘的時間應該比較多一些可以做自己的東西。但實際情況並不如我想像的那樣，連學校設備也需要申請才能使用，非教學的時候用不了。我在日本的時候作爲一個學生都是設備只要預定就能隨便使用，加上在學校裏不光是教學，教務事務的工作也很多，也不輕鬆，幾乎沒有太多的自己時間，所以只帶完了一個學期的課就離開了。加上我其實也不算入職，因爲在日本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所以沒有簽入職協議，只是先上課了。要不然離職還是很麻煩的。

問：那之後又去了哪裏工作了呢？

王雪陽：我原來東藝大的教授退休了被寧波大學的下屬藝術學院返聘了，就希望我過去幫忙。我就去了寧波大學的下屬藝術學院。雖然和我母校比起來名氣上差了很多，但反而待遇更好和工作更自由一些，住宿也不錯。如果入職的話給一次入職金60萬元人民幣，如果走人才引進的話可能還能更高一些。

但是，這時候我已經決心不再在國内常待了，倒不是待遇的問題。因爲我已經在日本可以靠自己的作品生活下去，家裏的收入也不需要我養家餬口。只是國内缺乏一個自由創作的環境，對藝術家有一定的侷限。而且很多作品並不屬於個人，而是屬於學校或組織，可能到了頂尖級別會有一定的自由，但對於年輕藝術家來說很侷限隊形變換。而在日本更自由一些，所以我想還是趁自己年輕的時候在國外多做一些創作，以後再考慮是不是回國。所以我只在寧波呆了半年，幫教授帶完了一屆畢業生就又回到日本了。

2019年7月在豪斯廣場藝術工廠展出的個人作品迦樓羅王陶瓷BJD人偶

問：透過這次大概1年左右的回國時間，有什麼體會呢？

王雪陽：要說體會之一，就是國内大學裏非教學研究的工作太多。原本我覺得在大學裏只要做專業的教學和研究就行了，但沒想到的是在國内需要很多時間去做額外的工作，和我在東藝大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比如申請研究經費，這個當然在日本也有，但在國内一定要和專案鉤。我作爲陶瓷研究的，就一定要寫復原青瓷，歷史文化的課題研究等等。但其實我的工作和這個課題沒啥大的關係，我母校的陶瓷在國内並不算強，比不過清華國美，很多專案也不讓參加經費方面也很難申請。

其次就是沒有人太難辦事。在寧波大學的時候其實是自由很多的，校長就是藝術出身，對我們相對開明很多，教學任務完成了也不用做太多的教務工作可以自己做點東西。但是考慮到學校畢竟是一個集體，還有其他領導的要求。那當然還是儘量要做一些國内業務相關的工作。比如論文發表，職稱評定等。而論文想在期刊發表，如果不找人不花錢基本在A類期刊上發表不太可能。光有實力還不行，還需要人脈。這點在國内尤其突出。

當然，你要說熬職稱，處理關係，一步步擧升到領導層也不是不可以。看看現在的領導還是很風光的，你總想自己到了他們那個年齡（40，50歲左右）也應該能到這個級別吧。但是考慮到30年前其實學藝術的人很少，考美院的人也很少，所以他們只要學出來就很容易擧升到領導階層的崗位。而現在學藝術考美院，包括讀出博士的人太多了，至少要等到他們退休，有位子空出來才能升上去。就算學校認爲我的能力沒有問題，以後按部就班能升上教授的時候也是20年-30年以後的事情了，所以我覺得這樣的生活不是我需要的。

中國雖然現在隊形變換的很好，但對年輕一代要求比較苛刻，對創作和原創設計不太重視和尊重，像我這樣的年輕藝術家不是太友好。這個是促使我回到日本的最大終極因數吧。

2020年1月，三越百貨美術新年展，王雪陽展出14件作品和兩張日本畫

2020年三越新年展的日本畫，一起出展的日本作家有：藤田嗣治、東山魁夷、村上隆、奈良美智子、草間彌生、千住博等等日本大家。

問：大概是什麼時候又回到日本的？又在日本做些什麼呢？

王雪陽：19年的下半年，帶完一屆畢業生後我辭職離開了國内大學，又回到了日本。東藝大還是希望我回去能做研究室的助手。只是已經過了申請時間，所以我想20年再申請，結果就碰到了疫情，學校也一直沒開放。這段時間也正好可以帶帶考學的藝術生，自己安靜的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作品。想今後在日本先做一段時間的研究，日本也比國内更自由，更適合做研究。

問：那個人對以後的職業或學術規畫是什麼樣的呢？

王雪陽：我希望是先做1-3年的研究，期間可以做一些輔導。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其他藝術大學投簡歷，應聘一下講師的工作。藝術類的老師招聘相對比較寬鬆，東藝大的教授退了一般都會向全社會招聘老師，然後進入選考，合格了就可以進入研究室。現在日本學校追求社會性，只在一直在大學裏待著的研究者也要考慮有和社會性相關的作品才行，所以我想這幾年積累一定的社會作品，得到身份鑑定，再考慮進入日本的大學做研究和授課。

其實這種在日本很普遍，很多日本學藝術的同學也是，如果收入不太穩定想有個更好的創作環境就回學校當幾年助手或講師，等穩定了再進入社會做自己的事情。攢夠了資歷和作品，有招聘老師的機會了再投簡歷入大學當更高級別的副教授教授等。有教育執照的話還可以去高中當美術老師。

問：覺得中國和日本在專業領域的觀點有什麼不同麼？

王雪陽：最大的感悟，就是日本在專業領域，至少是美術這個專業領域是不看學歷的，只看作品。而中國是更看重學歷，作品能力比較輕視。在上學的時候東藝教授就說過，中國學生動手能力比較差。我算是動手能力比較強的，所以到日本留學如果想讓學校老師對你身份鑑定就是要做出實際的東西給老師看，而不是隻停留在紙上的設計。動手能力強的藝術家至少餓不死，我目前也有接一些插畫公司的設計，和賣一些日本畫和陶瓷作品，至少生活不成問題。也很自由。

問：那您對今後想回國的學生有什麼建議呢？

王雪陽：我個人覺得，國内的大學環境是比較適合安穩的學生的。比如家裏條件不錯，學校離家也近，也喜歡這樣很穩定的生活的話，是非常合適的。但如果還想有所建樹和創作，就未必合適了。雖然大學穩定，但也不是說按部就班就一定能升上去的。因爲從老一輩的人看來大學裏只要安安穩穩就能升到教授那是以前競爭沒那麼激烈。但時代不同了，現在美院畢業學生着這麼多，今後肯定是很多博士等着教授退休空出位置，還是要經過激烈的競爭才能升上去。所以在國外讀完博士回國進大學，過幾年按部就班升職稱這種想法估計是錯算。

讀了博士只能進學校當老師，我覺得並非如此，雖然如果是優秀的研究者也許比較適合去學校。博士只是對這個專業有了很深入的研究，我的理想是能成爲一個優秀的陶瓷作家，是不是能在大學裏教課對我來說是次要的，從這點來說可能在日本更適合我一些。

如果真的是想回國就能有很好的職位，不如先在國外做出一定的成績出來。畢竟國外的創作環境比較好，尤其藝術類只重視作品，能有所建樹積累名氣，等功成名就以後再回國會好很多。我們東藝大那些教授退休基本都被國内大學招聘過去了，非常自由，也不需要管太多的行政工作，上課就行。學校要的就是國外教授的名氣，這樣可能才符合大多數學生回國的期望吧。

一些漫畫裏的插畫

2020年6月，日本著名雜誌刊登了王雪陽的作品，牡丹獅子酒壺

王雪陽老師是我非常佩服的來日留學生之一，我知道在日本考上東藝大工藝研究科的碩士博士，並且5年畢業是個多難的事情。但就是這樣的優秀日本留學生回國也面臨各種問題，並且認爲在國内並不適合自己的隊形變換又回到日本了。雖然不能一概而論，但至少可以給大家做個參考。當然，王老師能回來繼續操作教課對​學校和私塾是好事。

這幾年國内考研人數大半徑增加，加上國外讀完碩士博士的學生回國，大學的崗位也會面臨激烈競爭，如果沒有大腿抱，還想按部就班往擧升的難度也越來越大。那倒不如在國外先做研究有一定成就，先達到在國外的瓶頸，再考慮回國比較好。

供稿 葛偉 （排骨日本留學網）
編輯修改 JST客觀日本編輯部